第(3/3)页

    “可是，是你杀了他，如果你不寄出了那两封信，不故意把洛伦佐与新教团引在一起，雪尔曼斯便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要等待一个机会，疫医，一个恰当的机会，所有的齿轮都恰好的转到那一个精妙的位置之时……”

    劳伦斯说着抬起了手，仔细地盯着那年轻富有活力的血肉，在不久之前他还苟活在那将死干枯的躯体之中，而现在他则和年轻人一样，充满动力。

    “现在纷争已经引发起来了，加上雪尔曼斯的死，流亡者们也不会善罢甘休，我们现在只需要让事态变得更加激烈就好。”

    停步在原地很久，疫医的目光落到桌面上的拆信刀，此刻劳伦斯毫无防备，如果自己想，疫医有信心在瞬息间杀死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？这是个不错的城市，我虽然不是很喜欢，但也总比让妖魔占据了这里强。”劳伦斯说，“我要击破的不是旧敦灵，也不是净除机关，而是他，只有在那时，我才有百分百的把握……”

    疫医说道，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可穿过面具后都变成了那沉闷的低鸣。

    劳伦斯故作神秘，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都吐露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一个不算太长的故事，有关于我现在所怀疑并警惕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虽然这样说，但劳伦斯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表情，他好像在笑，又似乎是在为雪尔曼斯的死感到悲伤。

    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，频繁地【间隙】穿梭，对他的精神也带来了不小的压力。

    目光接着落到那新生的面孔之上，恐怕没有人会将眼前年轻的男子与那将死的劳伦斯教长联系到一起。

    “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……”劳伦斯摇摇头，紧接着又说道，“不过你真的觉得一个普通的猎魔人能杀死我吗？”

    劳伦斯的目光随即看向疫医，那镜片之后的一片黑暗，难以确定这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，或者说，是否为人。

    福音教会的历史有多久？久到似乎书籍在开始记录的那一刻便存在了。

    神情复杂，复杂到劳伦斯也很难向他人解释这些。

    不清楚是什么原因，敦灵塔那缠绕的线缆之上总是伫立着数不清的乌鸦，它们环绕飞舞，似乎永远都不会离去。

    劳伦斯轻声念叨着。

    劳伦斯微微抬头，短暂地看了一眼疫医，目光又看向了窗外的阴雨绵绵。

    疫医还是有些不明白，他再次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死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当时为了融合圣杯血肉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吗？为了保持清醒，我将一把又一把的钉剑贯穿着手臂，试图令那剧烈的疼痛使我警醒，可即便如此，我还是差一点就死了，失去理智异化成疯狂的妖魔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要毁了这一切？连带着净除机关一起？”疫医不禁为劳伦斯那疯狂的想法感到惊愕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他说着紧接着看向了疫医，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说吧。”短暂的迟疑后，疫医说道。

    窗外的天空依旧是那样，淅淅沥沥，数不清的雨滴从天而降，带来冷彻的同时，也如散落的潮水般，把那些过去都带了回来。

    劳伦斯叹息着，有些怀念，但更多的敬畏。

    “他的故事，洛伦佐·美第奇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(本章完)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