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听这话,着实让褚蒜子心中一惊,两眼惊异,脸色大变,疑问道:“裙下之臣?” 一旁太监灵感也赶忙说道:“公子失言了,太后母仪天下,至尊无上。这裙下之臣,宫廷大忌,那是能随便乱说的么?” “慕容宇自幼寄养太后身侧,身为质子,既不能燕国封王,亦不能晋国为官,日日仰望太后,久怀思慕之心,此生愿侍奉太后身侧,颐养天年,望太后恩准。” 听了这番话,褚蒜子沉默良久,才说道:“普天之下,天子当朝,可坐拥天下女子;但太后当朝,谁也不敢说女主能坐拥天下男儿。” “出言莽撞,望太后勿怪。”慕容宇伏地叩首,不敢抬头。 褚蒜子道:“慕容公子,起来吧,恕你无罪,今日哀家累了,想早些歇着……”言罢,褚蒜子铁青着脸色,便转身离去。 …… 这日早朝退罢,丞相司马昱、侍中庾希两人走在前面,司马昱眉生疑云,边走边说道:“燕军已起兵南下,今日早朝,奏请遣送质子,逼燕国退兵。陛下久久不语,好似心不在焉,毫无派遣质子之意,侍中可曾察觉?” “皇上神色,确有心事,下官之见,并非陛下不想用质子,恐是太后不肯放那质子慕容宇?” “太后还能舍不得,又不是亲生的,只不过陪读而已。” “啊?慕容宇充其量,不过太后养子而已,怎能......” “正是,质子当养子,如今已是弱冠之年,这羊羔子早已养成狼崽子,可谓虎狼之心呐。” 司马昱道:“太后受过佛家淫邪戒,若是犯戒,与这狼羔子私通,那还了得?” “丞相莫忘,太后素来不信鬼神,当初受戒,是逢场作戏,使众人信服。这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之事,何须多言。太后久处深宫,寡居十九载,定是耐不住寂寞了。” 司马昱道:“十年之前,石琨之祸,犹在眼前,慕容宇一个鲜卑胡儿,若敢胡来,只恐重蹈覆辙。” 庾希道:“若真如此,养个白面小生,私欢左右,不无缘由。只怕是崇德宫里,庙小妖风大,池浅王八多,再惹下男女授受不清之事,太后便要威名扫地,那可是光着腚推磨,转着圈丢人呀!” 司马昱辈分毕竟还是褚太后的叔辈,双手倒背,边走边想,心中愈加焦虑,遂说道:“你那里可有燕国什么消息?” 庾希道:“燕将吕护驻屯河阴,将犯洛阳,边患久久不绝。” “好!”司马昱道:“就拿此事,再奏天子,请旨对燕国开战,并斩质子,送首级于军前,以鼓舞将士。” “丞相高见,下官愿与丞相一同进谏。” 丞相司马昱亲拟奏疏,与庾希等百官联名,请旨增兵,抵抗燕军,并斩首质子慕容宇,一封联名急奏,次日便送到了新君司马丕的龙案之上.....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