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慕容宇果有雅量,独享天地,我等不妨也去听听。”太后一言,众随从欣然而往。 来到烟雨亭下,只见质子慕容宇跪坐案前,十指纤细,悠然抚琴,风雅浊然。 “太后驾到!” 听得一声太监召唤,还尽醉曲中的慕容宇顿时停住,赶忙起身,跪拜太后。 “慕容公子不必多礼,起来说话。”褚蒜子看看琴案上横着的古琴,说道:“公子雅量不凡,挥曲烟雨亭,只可惜平日宫廷冷寂,无人倾听。” 慕容宇道:“孩儿身为质子,无缘于王侯,却有缘于皇庭,独自抚琴,只待有缘人,” “若这么说,哀家闻曲而来,算得有缘人么?” “孩儿得蒙太后恩养,当然算得有缘人。” 慕容宇接着抚琴作曲,听着靡靡之音,褚太后仰望苍穹,天空略带阴蒙蒙一片,气息湿润,零星落雨。触景生情,不禁吟道: “阴云轻幕遮日晴,薄露蒙蒙润草腥。 独芳也愁花瓣雨,谁人不恋烟雨亭?” 一首诗词吟罢,琴声骤然而止,褚蒜子问:“慕容公子为何不抚曲了?” “闻太后诗词,倍感孤寂,人生苦短,红颜匆匆,如此诗句,谁人不怜?” “公子既有此感,何不也赋诗一首?” 慕容宇站起身来,仰望远方,带着对褚太后的一番惜怜,开口吟道: “北疆有鸠鸟,举目空四寥。南国寻栖木,空无可倚梢。 故土何其远,天涯何其高?舍去高飞志,愿求凤凰巢。” 褚蒜子笑道:“好个没出息的鸠鸟,志向不在九霄,却想寻个凤凰巢。” 慕容宇道:“孩儿久居宫内,见太后整日之中,或是独望寒窗,或是夜守孤月,甚是寂寞,大好华年,白白消逝。” “自哀家入宫,数易皇位,虽坐拥天下,却只能独居宫中,又何尝不曾孤闷,人生不如意,十有八九。” “有孩儿侍奉太后,抚琴吟诗,何愁苦闷?” 褚蒜子看着慕容宇笑了笑,说道:“在哀家眼里,慕容公子与先帝一样,终究是个孩子。” 慕容宇作揖道:“若太后不嫌,愿为太后裙下之臣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