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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女狱警可不晓得龙队副这个时候心中，正想跳过来踢死她，还在神采奕奕的训话，末了才说：“大家鼓掌，欢迎来自汉东州双龙警署警队队副，龙玲儿龙队副，为大家进一步讲述，明亮的牛虻，跟阴暗的牛虻之间，最大的区别在哪儿。”

    哗，掌声雷鸣。

    龙玲儿深吸一口气，整理了一下警帽，才跨步走上了小高台，也是两腿微微岔开，背着手。

    她没讲话，先用满含威严的目光，从左至右，自几个队伍上慢慢扫过。

    陡然间，她的目光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下。

    那应该也是目光，来自下面正中队伍中的某个女犯。

    好阴暗、阴深、阴魂不散似的眼神！

    是哪个啊？

    龙玲儿很想再找到那双目光，可纵目望去，所有女犯的眼神，都是一样的麻木，空洞，没得任何的异常。

    难不成我刚才的感觉，出现错误了？

    没得任何发现后，龙队副当然不会继续追究那双阴暗目光来自哪儿，轻轻抿了下嘴唇，高声说道：“刚才，王警官已经给大家说了很多。王警官说的很全面，很在理，更有创意。特别是明亮的牛虻，跟阴暗的牛虻的区别，让我体会颇深。”

    “同样是牛虻，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呐？”

    龙玲儿吐字清楚，声音字正腔圆：“诸位，这个问题，值得你们去沉思。同样，也是所有人都要去沉思的问题。实际上，牛虻的定义，在有的情况下是比较含糊不清的。你只要爱我们伟大的天朝，那么你即使是犯了一些错误，也是一个可以改好的牛虻，就像姜、姜文明一样。会得到很多人，特别是小丫头的欢喜。”

    四十分钟后，训话结束。

    在王警官的示意下，雷鸣般的掌声又响起。

    立马就有女狱警过来，命令她们朝左转，齐步走……咣，咣咣，咣……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中，几十来自汉东州各地的女牛虻们，回自己房内沉思去了。

    旁边负责现场采访、直播的汉东州法律频道的记者们，也放低声音谈笑着收工。

    “龙队副，你说的太棒了，不亏是警校外来的高材生，这口才真不错。”

    王警官疾步走过来，一脸笑容的主动伸出手。

    龙玲儿也伸手，两个人握手用劲摇了几下，谦逊道：“王警官开玩笑了，跟在这行已工作了十几年的你比起来，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
    俩人闲聊了几句，龙玲儿手指着台下：“王警官，刚才在这个位置的队伍里，有什么特殊的劳教人员吗？”

    王警官看见过去，沉吟了下说：“站在这个地段接收训话的，都是那些好佬，最不容易改造的。她们一共二十个人，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重犯，有几个还是死刑缓期的。其余的，也都是无期的，她们对生活绝望、要报复社会的。”

    龙玲儿缓缓点头。

    这些罪犯犯下的罪，在女牢内不稀奇，没得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，要想查看她们所犯的罪行，来甄别出某个特殊者，较难。

    “哦，对了，还有一个连我都不晓得是何来历的经济犯。”

    “连你都不晓得来历的经济犯？”

    龙玲儿一愣之下：“不会吧，王警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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