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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个车间的环境要比原先的糟糕很多，窗户都封死了，门一直关着。

    里面还有好多像他这样子的人。

    老板让他们一直工作，一直工作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。

    他觉得很累，可停下来就会被打，还没有饭吃。

    老奶奶每个月能收到一点工资，以为胖小伙在那边生活得很好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，胖小伙一直被关在这里，不停地工作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变成了牛，是不是就可以回家去看奶奶了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也不会伤心了。”

    没日没夜的工作，他的身体实在是承受不了，最后病倒，又没能及时得到医治。

    胖小伙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，一直徘徊在这里。

    他想回家，可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不了家。

    他一直幻想着自己可以变成一头牛，觉得这样就可以顺利回家了。

    “奶奶还是没有原谅我吗？为什么一直没来看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故意丢了牛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摔了一跤，觉得很累，就睡了一小会，牛就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很努力工作，赚钱，给奶奶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……奶奶……”

    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，之后便是一直重复着之前的画面。

    邱苍生急忙抽回了手。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经历的事情已经够多，可是以第一视角看到了这些记忆，他还是难受了好一会。

    天杀的鞋厂老板，原来还有这么一面。

    他让那些不好忽悠的员工在一线工作，给那些媒体看，拿到了各种各样的荣誉。

    像胖小伙这样子、有些沟通障碍的，就带到别的地方，狠狠地压榨。

    那些员工被关在那个昏暗的车间里面，简直是叫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。

    偏偏他们家人一般也把他们视作做负担，每个月收到一点点的工资，就觉得开心。

    像极少数老奶奶这样，也会因为自己的亲人，终于找到了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而高兴。

    就算偶尔有人来探望，他们又不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处境。

    这鞋厂老板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，利用这些可怜的人炒作，收获了好名声，却不好好对待他们。

    邱苍生飞快地了解到的情况编辑成短信，发给杨远凡。

    他看着眼前的胖小伙，忍不住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奶奶可没有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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