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七章 思情-《春柳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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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冯娇娇一个人在露天捂住脸痛哭失声。她痛痛快快哭过后,一块手帕递过来,她顺手接过擦着眼泪再醒了醒鼻子。这手帕不是自己人用的那种罗帕,而是弗兰基人惯用的亚麻,冯娇娇鼻子都擦红了,她抬头看见星光下的蓝眼睛。
“@&;;;¥#@&;;;*……”阿安总督确实有张英俊的脸,可是非我族类,连话都听不懂。
“谢谢,我把帕子洗了再还你。”
“&;;;%&;#@△@…;;;…%*……@#”
“我没事,只是刚刚想家了,现在已经好了。”
“&;%#@&;p;;△”
“那个、阿安总督,不知道你看中了我什么,谢谢你的好意。可是我不想离开故乡,我也不喜欢南洋,我一个人在这么远的地方会害怕。等到起风时我就会和小枝一起回去。”
反正鸡同鸭讲,冯娇娇自顾自说着,不知不觉说起了白琳,说起了爹爹,说起了花石县。阿安总督坐在她身边,还不时一本正经点着头,好像他真能听懂一样。
“好啦,能这么痛快的说出心里话也真是谢谢你了。我要去找小枝了。”冯娇娇站起来,她的手却被抓住了。
男人的手很大,又有力量。冯娇娇惊愕的看着安德烈斯单膝跪在地上,抓着自己手放到他唇边,在自己手背上吻了一吻。
“娇娇,我-没有-太太-我——心悦你——请你答应我——”很艰难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露出来,发音还不不够准确,但是非常清楚。
男人吻女人手背是弗兰基人的礼节的一种,知道这样冯娇娇才没有给阿安总督一耳光。在吕宋中土人士不少,好学的弗兰基洋和尚都会积极的向中土人士学习本朝语言,为深入天朝做准备。安德烈斯找神父和白珏学了这么几句话费了老大的劲,累出几身汗,天朝文化果真深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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