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六章 婚礼(一)-《春柳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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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人既归,自然云开雾散,暖阳照遍。
不过他们呆不了多久又要离开,既然柳家那边已经报了大女儿的丧事,他们就不方便在松宁府久留。
柳枝抱着白糖糕坐在窗下,李春走过来,两根手指拎起白糖糕的颈子皮把它拎开,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来。白糖糕甩着尾巴以示不满,却也不敢张口喵呜。这个所谓男主人可不比柔软香甜的女主人,尤其是每当自己在女主人枕头边盘成一团睡得正香甜时,他总会抓着自己一丢,别提多暴力了。
“你干嘛这样对白糖糕呀,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猫的吗?”柳枝正洗了头发,披散着晾干,乌发丝丝缕缕散满肩头,样子显得更小了。
李春看着就觉得是她小时候的形容,分离的四年他错失她从幼童长为少女的时光,真是天地间莫大的损失。他身上一热,心里一软,索性把她抱到腿上帮她梳头发:“小枝,我们在州府成了亲再离开好不好?”
“我们这不已经算成亲了吗。”柳枝也有些纳闷他是怎么回事,说实话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,她知道夫妻要同床共枕,结果他回来这些天没动静。
明明就拆不开的黏着自己,每天晚上都是坐在床边跟自己说话、说得她实在熬不住睡过去才离开。看他左不走右不走的自己忍不住打着哈欠要他留下吧,他却好像贞洁烈男一样红着脸蚊子哼哼着这不好,我们还没成亲。
想着柳枝不由就撇撇嘴,还装模作样分开睡在隔壁房间,别以为她没听见他挠墙。
他把下巴颌支在自己头顶,就像自己给白糖糕顺毛、也一下一下捋着自己的长发,轻轻说道:“你太委屈了。我想你高兴一点,哪怕就一点点。”
一个正正经经三媒六聘亲朋好友祝福的婚事他已经给不了她。他从小被野种的说到大,知道那是什么滋味,自己固然已经百毒不侵,但不愿意让柳枝背着无媒苟合、x夫x妇的名头。伦理亲情这些固然是束缚,却也是支撑世间的条法。
柳枝不说话了,只把脸埋进他怀里。还是一样的,他能给自己的也许不多,但是是竭尽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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