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 守株待兔-《成长的苦涩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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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突然,郝建的头脑中又冒出一个念头:昨天,路建华到底为何远行呢?和侯卫东消失是否有所关联呀?自己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,绝对没有理由上门兴师问罪呀!哎呀,我该怎么办呢?我到底该从何调查呀?

    想不出任何结果的郝建,心情烦闷地转身骑车飞向新林学校南边的“打靶台”。以前,大凡郝建心情不舒畅时,最终总会不辞辛苦地、一级、一级地登上这座“打靶台”,登高俯望底下的:乡村小道、小桥、流水、小船、在水面上扑腾翅膀的鹅和鸭子、河边几个垂钓者、三五一群走在小道上面的人们、零零散散的房屋。

    遇到煮饭的时候,郝建还能望见四周人家屋顶上,那前赴后继地从烟囱里溜出来的炊烟,随着风的肆意牵引,犹如那阿罗多姿的仙姑,载歌载舞地飞得越来越来远。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啦!

    这个长方形的、梯田形状的“打靶台”,两层楼房那么高,东西宽有两间房子左右,南北长十几间房子,“打靶台”顶面椭圆型。关于这座“打靶台”,宁县花园镇晓庄村,以及周边地区的人们,世世代代都流传着:悲痛欲绝的故事。不管是谁,只要提及到这些故事,都会不自觉地流下擦拭不尽的泪水哦!

    想当年,日本鬼子进晓庄村、以及周边村虐待、屠杀妇女,杀猪宰羊、偷鸡摸狗,还觉得不过瘾。可恨的日寇长官,就命令该千刀万剐的汉奸带着日寇的军队,把各村青壮男丁统统抓到大土堆前面,他们残忍地把活人绑在柱子上当靶子,使用枪或者箭练射击。

    练累了就把剩下的活人,和那些身上落满枪眼、箭眼的尸体一起推倒在地,然后为首的日寇长官,就命令炮弹手推着大炮转到大土堆后面很远很远的地方,装上炸药就快速地发射一通。立时,那些倒塌得粉碎的泥土就争先恐后地涌向人堆,“打靶台”就是这样形成的。

    花园镇晓庄村、和周边地区的老人们,就把那个遍布亲人尸体的地方,叫做“打靶台”。为的就是要让后代们,世世代代都永远永远记住:日寇犯下的罪刑呀!

    每一年,四月初五的清明节、七月十三的鬼节,各家总会合家老小来此,为葬身在此的亲人们,在“靶台”脚下点香膜拜一番,再焚化纸钱、元宝聊表追思。并且祈祷不幸遇难的亲人们:早日投胎早享福!

    后来,有位老先生提议人们:把“靶台”修整为梯田形状,便于人们登上“靶台”顶上祭奠亡灵!大家一致赞同,并且立即付诸于行动。才有了眼前的这座平整、干净的“打靶台”啊!

    现在,郝建在“靶台”脚下扎好自行车,立时就感受到阳光射在身上的暴烈。此时此刻,完全没有了刚才蹬动自行车时,感觉到的丝丝的风意呀!他不由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,不觉一阵哀叹:哎呀,时针已经指向九点多了,怪不得感觉热极了。可是,回家面对那个“男人化”的妻子,又更没劲至极呀!

    想到这,郝建擦擦眼角流下的汗水,一咬牙登上“靶台”顶上,立时,“靶台”顶上凉爽的风,就吹得他心旷神怡地高兴起来,他又像往常一样尽情俯望着“靶台”底下的四面八方。可是,今天“靶台”底下那些浑然天成的美景,却再也不能让他痛苦的心情恢复到平静啦。相反却越看越勾起心中更多的烦恼来啦!

    郝建无奈至极地将自己的目光瞄向更远的四周,当他的目光转向更远的西北方向,他的眼光就恰似“定焦”般一动也不动了。郝建看见路家门口,站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四男两女,六人都一致打着黒色的胶布伞,望着路家门前一条路的尽头。

    路家六个孩子们也手拉着手,躲在大人们的黑胶布伞下,也和大人们一样望向家门前路的尽头。郝建惊讶至极地喃喃自语:咦,大热天里,这些大人们和孩子们,为什么站在烈日之下呢?

    突然,他一拍自己的脑袋惊呼:哎呀,路建华说过,今天一定回家的。我怎么能够差点就忘记呢?咦,我现在何不去路家陪路建华玩一场“守株待兔”的游戏呢?于是,郝建快速地奔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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