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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威廉的状态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破碎穹顶见，加雷斯。”

    “她控制进程的理由？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头顶的小雨也变得猛烈了起来，中和液沿着井壁的渠道灌注下来，它们最后汇聚在了地面的凹槽里，就像缩小的河川。

    “只要入侵了他的【间隙】那些所谓的秘密都会展现在自己的眼前，可……自己真的要这样做吗？”

    “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，你这样做都是违背了女王的命令。”

    加拉哈德一愣，他的内心冷彻，在这森严复杂的机械之城里，有太多光照不到的地方了，就像扎根于土地之下的熔炉之柱系统一样。

    声音来自破碎穹顶，亚瑟不在破碎穹顶的情况下，一切事由都是骑士长加雷斯负责。

    没有过多的言语，如海一般平静的眼眸下升起了炽白的烈焰，就好爆发的盛焰，它令整个海面燃烧沸腾，最后化作纯粹的白昼。

    经历了这些事，亚瑟怀疑起了铂金宫，而现在他要做的是为了让清道夫们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可这些申请都被驳回了，从印章上能看出来，这些申请在净除机关内部是被通过的，但却被更高的权力否决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要这么做吗？”

    这焰火并不温暖，相反，它寒冷极了，仿佛无法熔化的坚冰，森冷的寒意转瞬间填满了每个人的心底。

    “威廉不止一次地申请了关于妖魔的更深层研究，根据报告他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，可以说目前净除机关对妖魔的了解，很大程度上都是基于他的研究。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加拉哈德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加雷斯一时间犯了难，净除机关直属于维多利亚王室，而维多利亚王室内只有维多利亚女王一个人的声音，她的命令对于所有人而言便是绝对，可现在亚瑟的行为无疑是在违抗命令。

    炽白的净焰不断地升腾着，凝实成了宛如固体的光。

    “准确说是‘他们’，从绝对的利益角度来讲，比起打压我们的敌对国家，拉开技术差距，继续进行敦灵计划，保持和平的现状，才是最优解，但她没有这样做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未想过你是这样的多疑。”

    “女王瞒着我们所有人，联合维京诸国挑起了战争。”

    亚瑟深呼吸，知道的太多对于一个人来讲，反而是一种负担，你会独享着这份秘密，因为知情而感到恐惧。

    “那么你便该站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水闸开启，开始灌入中和液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但不用担心，战争就要来了，作为功勋家族的公爵，净除机关的亚瑟，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人能取代我，她需要我。”

    “心率波动较大……他现在正受到侵蚀的影响，他在恐惧，在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加拉哈德还记得敦灵计划的设想，一旦成功电气将取代蒸汽，整个世界将进入新的时代。

    “女王……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，加拉哈德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有且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权力。要知道威廉不是什么疯子，他是个理智的学者，他一定是找到了什么，但被女王否决……女王在隐瞒着什么，不让他继续追查，这从而导致了他进行那次不被允许的实验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前不久洛伦佐来找过我，他觉得自己被女王耍了，誓要给她一刀解解气，我安抚了他，而且女王那边也来了消息，她说她会解释这些，但只有洛伦佐能去，我是在那时起了疑心，明明事件已经很明朗了，女王为了辩解会给出什么样的理由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女王在引导着这个世界的进程？”

    亚瑟说着甩出了一份文件。

    “清道夫们会注意这些的，我们会极力避免‘圣临之夜’事件发生在我们内部。”

    “那假如你是错的，甚至说你是在骗我，离间我呢？”加拉哈德问。

    “按照敦灵计划，旧敦灵早在几年前就会全面进入电气时代了，可现在依旧只是在一些区域进行施行，就连技术的研发也受到了限制，要知道，加拉哈德，当初真正叫停这计划的不是贵族与商人，只要女王愿意，整个国家都是她手中的机器，她要推行这力量，没有人会拒绝，可最后它还是这么地消失了……”

    加拉哈德目光凝重地翻着文件，他看到了熟悉的印章，其上的红漆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变得暗淡，可它绘制而出的图形依旧清晰可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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