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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子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，只一一点头。

    周楠棋见她情绪还算稳定，便摁了床头的呼叫铃，医护人员马上过来，给乔子晴做了一系列的检查。主治医生摘下口罩，脸色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他看了眼周楠棋与穆胜宇，昨晚做手术时就知道他们不是乔子晴的直系亲属了，所以目光又调回乔子晴的脸上，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胎儿受到外力，以及母亲的情绪影响，现在情况仍然十分危险。如果你想要保住这个孩子，可能未来两个月都在床上渡过……不止十分辛苦，可能也未必保得住，甚至机率很小。”

    他犹豫了下，又说：“如果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，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，危及母亲生命的机率也很高，所以我的建议是拿掉他，你还年轻，将来有得是机会。”

    乔子晴本来在得知孩子保住的情况下松了口气，但是又听到医生说的话时，简直就是晴天霹雳。她怔怔地看着眼医生在眼前一张一合的嘴巴，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她手下意识地摸着肚子，仿佛唯恐它会失去一般，情绪一下子就变得不稳起来。

    “子晴。”周楠棋见状，担忧地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医生也显得十分纠结，她说：“你不要激动，不然这个孩子更难保住。”见她努力想克制自己的模样，又说：“我的建议，希望你能考虑一下。”医生的态度很诚恳，并且有些遗憾。

    毕竟他们是医生，职责是治病救人，要扼杀一个孩子，对于他们来说心情同样沉重。

    乔子晴闭上眼睛，心脏揪紧，竟比腹部的余痛更痛。

    周楠棋抓着她的手，只陪着她也不敢乱说话，病房里的气氛凝滞。

    穆胜宇看到这一幕，变得更加烦燥，直接出了病房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渐渐天亮，穆胜宇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，只有周楠棋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。她有些吃力的坐起来，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，抖着手指开始拔那个人的号码，仍然是关机状态。

    周楠棋听到动静醒过来，就看到她手机举在耳边，目光有些怔怔地看着天板，空间里很静，所以可以听清里面传来机械的女音：“对不起，你拨的电话已关机，请稍后再拨。”

    穆胜宇昨天打了一夜这个号码都没打通，所以不用问，她也知道乔子晴打给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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