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郗超作揖道:“我正愁此事,下官一进京,便听说太后病重,不知真假?” 车胤低声道:“不必多疑,此事为真,太后有中风之状,天庭发黑,面色脆黄,不能言语。” “啊?”郗超惊讶:“新君登基之时,太后还携太子之手,一同登殿,为何时隔两月,病成这样?” “病来如山倒,说不行就不行了。” “多谢大人告知。” 车胤假装若无其事,出宫而去,郗超来到崇德宫内,只见尚书仆射王彪之、尚书谢安、侍中王坦之均在一旁侍奉。 众人见礼,郗超跪倒,拜见太后,褚蒜子哼哼两声毫无反应,郗超抬眼望去,褚蒜子似睡还醒,糊涂不清。郗超问道:“太后贵体如何?” 谢安道:“太后恐是中风,近来不吃不喝,时而清醒,时而糊涂。” 郗超在凤榻边又仔细观望,谢安道:“参军细看,太后病容,天庭聚乌鸦,黄鹤入水星,如今时常言语不清,恐有不测之危。” 褚蒜子掐过的眉心,略显发黑,脸色脆黄,俨然是病入膏肓,郗超问道:“赏赐九锡,关乎社稷安危,太后病成这样,如何降旨。” 由于孝武帝年幼,尚未亲政,所以天子赏赐毫无效应,太后摄政唯有懿旨有效。这道理众人明白,王彪之说道:“太后时而糊涂,时而明白,待其明白之时,再矫诏不晚。” “那还要等多久?” “三五日后...或十日八日...” “这...”郗超是帮桓温讨要九锡的,一看褚蒜子也生死未卜,盘算着几时才能要到九锡。 谢安一旁说道:“景兴休要多虑,天下安危皆赖大司马,又岂在这一日?若太后有不测,我等百官共奉九锡,迎大司马入朝如何?” 有了谢安这句兜底的话,郗超道:“也罢,我先将太后病情回禀大司马,赏赐九锡之事,日后再定。” 郗超也无可奈何,众人一起把郗超送出宫去,出了宫廷。王彪之、谢安、王坦之、车胤四人又被召回崇德宫。 装病的褚蒜子坐起床来,洗去脸上黄蜡,对四人言道:“郗超此行,意在探病,他桓温手握重兵,篡夺皇位,唾手可得,何必如此?” 王彪之道:“桓温此举,是死要面子活受罪。只有太后降旨授予,桓温才觉体面,无非想学王莽篡位,大晋江山是太后给的,而不是桓温要的。” 谢安道:“尚书仆射所言极是,桓温越要面子,太后越要拖延,拖死桓温,方为上策。” 褚蒜子点点头:“如此说来,哀家还要装下去,桓温一日不死,哀家就一日不愈。” “太后圣明。”在众臣襄助之下,太后褚蒜子继续闭门谢客,在宫中装病,让桓温苦等懿旨,空盼九锡。这便是: 死要面子活受罪,太后不醒枉促催。奸党失算空盼顾,忠臣密计藏宫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