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丞相司马昱道:“抱朴子一命归天,救治天子,恐无可能,国不可一日无君,不如早立储君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 大将军庾希暗想,晋帝司马丕膝下无子,又中毒疯癫,不能父死子继,必要兄终弟及,而前不久小妹庾道怜刚好嫁给东海王司马奕,正好把自己的表侄兼内弟,搬出来拥戴称帝。 只见庾希站出来,举朝板作揖道:“启奏太后,陛下无子嗣,应以兄终弟及之制,拥立东海王为储君,监国天下。” 众人觉得兄终弟及,理所当然,唯有车胤站了出来,举朝板道:“启奏太后,微臣以为东海王立为储君,还需细琢。” “为何?” 车胤道:“据臣所知,早在数月之前,东海王已迎娶庾大将军胞妹为妻。” “那又怎样?”庾希道。 “东海王大婚,令妹庾道怜应册封王妃,为何低调行事,也不上报朝廷。” 庾希道:“东海王生性简朴,不爱奢靡;小妹庾道怜家风甚严,不敢铺张。两人勤俭持家,不贪恋富贵虚荣,两情相悦,这有何不可?” 车胤道:“家风甚严?大将军为何不说,庾道怜是大将军的亲妹妹,大将军又是东海的亲表叔,令妹与令侄,喜结良缘,有伤风化。倘若庾道怜册封皇后,岂不被天下笑话?” “自古兄终弟及,乃是祖制,谤议东海王家事,你是何居心?”庾希问道。 车胤反唇相讥,问道:“大将军不守礼数,纵容近亲悖伦,又是何居心?” 两人各执一词,争辩起来,眼看越吵越烈,褚蒜子道:“二位卿家,不必争吵,拥立储君,事关祖制、礼教,哀家自会斟酌。陛下尚在,此事再议。” 褚蒜子喝止了这次朝议,皆因很多人对东海王的畸形婚姻,不甚了解,庾希的心思,被车胤当堂拆穿,心中自然窝火。退朝之后,便往崇德宫求见。 褚太后刚回到宫里,小太监便跟了过来,作揖道:“启奏太后,护军大将军庾希求见。” “在朝堂之上,不曾吵够,还跟到崇德宫来。”褚蒜子道:“宣大将军进见。” 庾希作揖道:“太后,今日朝堂之上,车胤谗言,太后万不可听信。” “为何?” “太后莫忘,车胤是何出身?乃是桓温麾下,桓温把车胤举荐到朝廷,一来监听政事,二来窥探陛下、太后,实乃奸臣爪牙,绝非为了江山社稷。” 褚蒜子道:“车胤其人,确系桓温一手提携,可东海王与庾道怜,近亲悖伦,也没说错,辈分都搞不明白,此事传出,岂不是一塌糊涂?” “古往今来,皇室血脉,亲上加亲,辈分虽有差别,但两人心心相映,有道怜相伴,东海王定可勤于政事,扫清杂念,绝不会做那无道之君。” “东海王、庾道怜是有血亲的两代人,这件事即便哀家答应,大臣们也未必能答应。” 庾希作揖道:“太后,臣愿与车胤当庭再辩,以理服人,情真意切之事,又有何难言之隐,请太后恩准。” 褚蒜子一看庾希丝毫不让,坚决拥戴两人姻缘。正好借着庭辩,让拥戴者和反对者,说个明白,看看东海王司马奕登基,到底能不能把自己的表姑立为皇后。真算得: 近亲成婚话来长,辈分差异野鸳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