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两人一路闲谈,直奔飞云顶,越往山顶越显突兀,走到顶端,台阶怪石已经覆上一层冰霜。正如清代蔡衍鎤做《丹山》一诗所云: 日色背层峦,轻霜午未乾。人言抱朴子,隐此白云间。 凿石堪为鼎,烹砂便作丹。名山虽尚在,古灶已生寒。 两人远远望见,一位老者打坐山巅,眺望云海,与云山浑然一体,丝毫不觉寒冷。杜子恭、谢安一起走上前,站在抱朴子背后,杜子恭掐指念叨:“无量天尊,弟子杜子恭拜见师尊。” 合目养神的抱朴子睁开双眼,背对问道:“老朽隐居,久不见人,是哪位徒孙到此?” “天师道弟子杜子恭拜见祖师。” “应该还有一位吧。” 杜子恭道:“这位是当朝吏部尚书谢安大人。” “下官谢安见过抱朴子。” 葛洪听到谢安的声音,明白是朝廷差遣,这才起身,杜子恭赶忙搀扶,只见这抱朴子葛洪已八十岁上下,却长得仙风道骨,鹤发白须。 “尚书大人,在朝为官,远道而来,必是朝廷差遣,这山顶寒冷,你我到山中石室叙话。” “师尊请。” 所谓石室,便是道士隐居的山洞,石室之中,朴素简陋,除了一张长榻,又有几块青石,便是石凳;一副玉石茶具,摆放一侧,陈设简朴。抱朴子葛洪打坐青石之上,说道:“子恭与谢大人,从京师远道而来,想必是贵人有疾,寻医问药,老朽自当相助。” 谢安道:“下官前来,却为寻医问药,只不过需诊治之人,也是位道士。” “也是道士?”抱朴子道:“何方的道士。” 杜子恭答道:“弟子的师兄,五斗米道法师卢嘏。” “哦...五斗米道既不同宗,也不同门,卢嘏身为法师,也应懂医药,为何还求我?” 谢安道:“治不了的乃是卢嘏,但请您出山的确是当朝褚太后。” “老朽又要多问一句,太后为何要请我去救治一个道士?”抱朴子问道。 谢安与杜子恭互看一眼,杜子恭道:“我那师兄卢嘏,修道有些走火入魔,蛊惑天子修炼辟谷,更言修炼辟谷可以成仙。” 抱朴子道:“道人修苦行,为节约食材,才修炼辟谷。陛下操劳政事,烦心费神,愿学养生之道,不宜用辟谷之法,实属不妥。” 杜子恭道:“偏偏师兄用的饵药,多有不当,就怕练不成辟谷,反到伤及性命。” “听你所言,老朽明白了。可是老朽年已八十,闭关修炼,早已不问世事,太后临朝听政,早有威名,还能镇不住一个卢嘏?” 谢安道:“卢嘏好办,奈何皇上听信妖言,要搞政教合一,罢戳各宗,独尊五斗米道,要将天下百姓编为米户,向道家献五斗米,以此敛财;此后再做天人合一,用辟谷之术,度天子成仙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