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地处江东的王公贵族,一个个人人自危,驻扎其他地方的官员,也是闻风而动,想方设法阻止土断新政。远在荆州的大都督桓温,也是家大业大,为其效命的白籍流民,也是不计其数,桓家私收税赋,供养门庭,与江东士族大同小异。 这些日子,荆州官员都在商议土断新政,五弟桓冲、军师郝隆等文武副将,坐在左右,也是私议纷纷,桓温道:“土断之事,关乎诸公家业,诸位有何高见,但讲无妨。” 桓冲道:“小弟以为,当进谏天子,土断有悖人心,我等臣子,万不可轻易答应。” “若是不从,乃抗旨不尊,必被他人抓住话柄,朝中诽议我者,不在少数。”桓温疑虑道。 军师车胤作揖道:“皇上推行土断,不得臣心,大都督若能遵照之意,先为表率,之前流言,则不攻自破,谁还敢说大都督的不是?” 桓冲道:“倘若推行土断,桓家田地必然荒芜,白籍也不再给桓家纳税,得不偿失。” 车胤道:“大都督威名,天下共闻,取洛阳、许昌如探囊取物,不在话下,又何必吝啬自家一片田地?何不分与百姓,取人心而得天下,这取舍之间,不知大司马意下如何?” “嗯......”桓温点点头,欣然说道:“车武子所言,正合我意,当初劝陛下推行土断,也是本督派武子先生前去,如今陛下新政,正好让那帮衣冠夫子,吃吃苦头。” 桓冲道:“可是江东臣公吃了苦头,我桓家也要自损些家业。” 桓温呵呵笑了起来,说道:“桓某能有今日,岂是靠剥削流民?而是靠北伐军功,即便土断失去了流民,来日征战,再立军功,舍弃的还能赚回来。” “兄长高见,如此说来,用新政换人心,远比收流民这点税赋,要强的多。” 桓温道:“何尝不是,此乃得人心者得天下。笔墨伺候,桓某愿响应朝廷,先为表率,推行新政,我倒要看看江东那群穷酸腐儒,这回要搭进多少家业!” 众人听罢,哈哈大笑,旁边侍从,端来笔墨纸砚,桓温提笔润墨,说道:“桓某亲拟一疏,奏呈朝廷,力主土断,并分地于百姓,使白籍入户,安生乐业。” “大司马高见,此举必得人心。”车胤作揖道。 桓温写罢,将奏疏放入囊中,说道:“这封亲笔奏疏,由车胤先生送去,要在百官之中,力推土断,羞辱百官,以彰显桓家大德。” “大司马所差,下官定当效命。” 一番劝说,桓温故作支持,恶心百官,车胤遂带着亲笔奏疏,赶往京师。真可谓: 真言只在少数间,一举惊人羞百官。 换的威名遍天下,任凭重分好地盘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