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太后尚不嫌弃质子,小妹宁舍郡主之名,也愿下嫁慕容宇!” “你放肆!”宫规戒律,岂是儿戏?哀家早对你们说过,无论晋国郡主,还是燕国王子,皆是生在帝王家,活在福祸间,慕容宇非走不可,无须再议!” 司马道福深知事已至此,强求无望,哭着说道:“若太后不准,请许我去送送慕容公子。” 看着依依不舍,哭成泪人的司马道福,褚蒜子长叹一声,无奈说道:“人生苦短,如此痴情,又有几何?既然郡主一厢情愿,明日一早,就代哀家送送慕容宇吧。” 郡主司马道福谢过太后恩典,这才起身出宫,去追已经遁入空门的质子慕容宇。真可谓: 缘去多情难复归,霞光散却空余杯。泪逢流尽成秋意,背影长消少紫瑰。 久叹宫廷孤碧草,忽闻天籁诵寒梅。若听风语化弦韵,不枉此生恋一回。 司马道福乘车辇出宫,一路追赶,早早来到京城西门,十里长亭,等到午时过后,只见几个川西僧人,牵着骡马,远远走来。 司马道福细细打量,其中一个光头僧人正是慕容宇。“慕容公子,请留步!” 慕容宇抬头张望一眼,很快双手合掌,低头前行。司马道福一看,慕容宇不理喻,快步走到前面,拦住这队川西僧人的去路。 为首一个大和尚问道:“女施主,我等皆是出家人,因何拦路?” “本郡主有话要问慕容公子。” “回女施主的话,僧人之中,只有陀罗尼,没有慕容公子。” “那谁是陀罗尼?” “贫僧便是。”站出来的正是慕容宇,他合掌道:“太后有诏,世间已无慕容宇,只有陀罗尼,贫僧谨遵太后旨意,远赴川西昆仑虚,永不复还。” “不还也罢,只问你一句,本郡主多年来,思慕公子,推心置腹,公子何忍处处冷遇?” “此生本无缘,何必再多言。” 道福郡主道:“只要公子应我一声,道福豁上性命,也要死谏太后,迎公子回京。” “质子有燕国使命,太后守大晋江山,忍其性,舍其身,皆为家国之托,各安天命,免于一死,已是万幸,郡主莫要强求。” “本郡主从不信命!” “郡主尘缘未到,贫僧已宿命若在,身不由己,万望珍重。” 看着道福哭的泪眼迷离,慕容宇合掌而去,头也不回,司马道福求之不得,痛断肝肠,泪如泉涌,只得目送慕容宇远远离去。真可谓: 大才成佛向西天,只恨此间总少缘。 怀慕最多伤往事,不连尘世入烽烟。 又有诗云: 空门一遁万心休,枉负才情尽泪流。 风泣不知春雨至,华年已晓此生愁。 镇守洛阳的晋军主将,名叫陈祐,坚守月余,苦盼援军。直到这日,探马校尉快步来报:“启禀将军,朝廷已命北中郎将庾希、征虏将军谢石率兵驰援洛阳。” “好!”陈祐问道:“庾希、谢石带来多少人马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