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部分:庚戌土断,五斗米道 123:燕军趁疫讨中原,晋帝献策传首级-《烟雨东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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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听是与燕国开战,褚蒜子才不得不避讳说道:“既是军务吃紧,请皇儿头前引路。”

    顾不得与慕容宇多叙几句,便转身离去,未能博取太后芳心,又赶上晋燕两国交兵,慕容宇心中顿感失落万分,只望褚蒜子佳人背影远去。真可谓:

    情丝只藏宫廷深,心慕难圆求丽人。唯有弦音推眷意,可怜花蕊未醒春。

    谁知朝暮独生梦,空盼欢愉枉为真。孤等宠恩迟不至,遥望魅影也撩神。

    褚太后随司马丕回到含章殿,琢磨着司马丕能有多大的事,只见司马丕拿起桌案一份奏疏,呈给褚太后。褚蒜子道:“哀家早已还政陛下,不阅奏疏,陛下还是直言吧。”

    司马丕说:“今有众臣联名急奏,燕国太傅慕容评,起兵五万,攻打洛阳,势不可挡,晋军诸路皆败。增援抗燕,岌岌可危,不可犹豫。”

    褚蒜子潜下身子,坐到一旁,说道:“皇儿已经亲政,晋、燕交战,朝中大事,皆由陛下做主,何必再问哀家?”

    司马丕道:“儿臣欲调江北兵马,驰援洛阳,只因军中将士,心生不安,屡屡厌战,震服军心,非婶娘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又不带兵迎战,如何震服军心?”

    “军中传言,太后身侧,有质子慕容宇,深得恩宠,将士担心.......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,反让褚蒜子瞪起眼来,反问道:“那慕容宇三岁入晋为人质,连双亲、兄长容貌都不记得,学孔孟,知汉礼,这跟前敌将士有何干系?”

    司马丕劝道:“婶娘有所不知,如今坊间传言,已是人言可畏,慕容宇已过弱冠之年,仍留宫内,久在太后身侧,已被传的不堪入耳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倒要听听,坊间传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褚蒜子顿时拍案而起,怒不可遏:“这是何人乱传?”

    “婶娘息怒,”司马丕劝道:“此逢晋、燕交战之际,天下多事之秋,燕国质子若得恩宠,前方将士怎能拼死效命?”

    褚蒜子默然不语,望着室外,心中难以平复。司马丕又劝道:“奏章之意,还请太后忍痛割爱,斩慕容宇,传首各营,激励将士,便可震服军心。”

    “斩首......”

    “婶娘勿忘,支山寺已受淫邪戒,破戒是小,威德是大,一旦太后威德尽失,这江山社稷岂有安宁之日?”

    “太后若能深明大义,儿臣自有对策,逐走慕容宇。”

    “皇儿何策?”

    晋帝司马丕凑近一步,附耳嘀咕一番,褚蒜子听了,微微点头,这才痛下决心,答应彻底解决质子慕容宇。真可谓:

    恩宠痛伤皆化白,爱浓难解又须开。世间肠断为知己,花下人离因惜才。

    江海潮升终退落,连枝根折空培栽。莫谈情绝狠心事,千载而评是圣裁。

    过了午时,慕容宇依旧抱琴返回自己的寝宫,远远望见,一群太监在宫巷入口,眼神凝视,驻足等候。

    为首的便是崇德宫大太监灵高,一群太监直勾勾盯着慕容宇,甚是诡异。慕容宇把怀中琴,放在长廊之下,近前作揖道:“今日各位公公在此,莫非宫中有宴庆之事?”

    “非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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