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等了足有一个多时辰,寿宴散罢,车驾纷纷离去,苟太后的御辇才回到宫城。 到了宫里,已是晚膳时分,天王苻坚前来问安,母子各座。苻坚道:“儿臣午时,曾来叩安母后,为何母后傍晚才回?” 苟太后道:“皇儿有所不知,哀家今日去给你王兄祝寿去了。” “原来今日是丞相寿辰,儿臣忙于政事,竟忘记了。”苻坚道。 苟太后冷笑一声,说道:“哀家楞是在相府外面候了一个多时辰,连大门都未踏进半步。” “母后一朝之尊,王兄怎会把母后拒之门外?” “拒之门外?”苟太后道:“哀家不是他亲娘,不孝敬也便罢了,可是满朝文武,争相贺寿,苻法才做了几天丞相,就广结朋党,扶植羽翼,这还了得?” “王兄素以谦恭著称,并非使弄权术之人呀。” 苟太后道:“皇儿兵变,废了苻生;母后就担心有朝一日,苻法兵变,再废了你。” “这......” “冤冤相报,何时为了?苻法贵为王侯,身居相位,都督内外诸军,哀家看来,他已权大压主。”苟太后道。 “母后之意?” “皇儿万不可太过仁慈,不如早废苻法,以防后患。” “可是王兄有定策之功,又让皇位,扶我登基,怎好恩将仇报?”苻坚问。 苟太后道:“贵为天王,当集权天下,天王整日忙于书案,却不拢人心,日后大权旁落,丞相雄强,只恐君臣颠倒,日月混淆。” 一席话彰显苟太后目光老辣,苻坚这才恍然大悟,深以为然,苻坚道:“母后教训的极是。” “皇儿既然明白,就应先杀堂兄苻生,后斩庶兄苻法,以固皇权。” “苻生已废,又是暴君,死有余辜;可是儿臣若杀苻法,无罪而诛,岂不被天下骂名?” 苟太后道:“哀家知道皇儿下不了手,自有哀家安排,不必多虑。” 听了一番论述,苻坚这才下定决心,确保集权,铲除皇兄苻法,巩固皇位。 到了次日,苟太后召见丞相苻法,苻法年纪轻轻便是百官之首,对自己这位养母,还是毕恭毕敬。苟太后道:“听说苻生废为越王,幽禁宫中,近来如何?” 苻法道:“废主苻生,整日要酒自饮,已堕落成酒鬼,无需多虑。” 苟太后道:“我看苻生别有心机,是借醉保命,伺机造反,图谋复辟。” 苻法作揖道:“太后深谋远虑,儿臣不及,敢问太后之意,该如何处置?” “天王年少,不知深浅,哀家亲拟一道懿旨,赐死苻生。” “太后放心,微臣定当秉旨而行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