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正在一旁抚琴的慕容宇,弦音乍停,三人目光顿时转向慕容宇,慕容宇两手僵硬,呆望琴弦,崇德宫里顿时死寂一般。只听司马昱道:“臣以为此计可行,太后速遣慕容宇,赶赴军前。” 褚蒜子沉思片刻开口问道:“慕容公子,意下如何?” 慕容宇赶忙起身,伏地跪倒:“孩儿得太后恩养,已是晋人,宁愿侍奉太后,不愿前往军前。” 庾希道:“慕容公子,乃燕国质子,燕王背信弃义,起兵南下,质子怎可不去?” “所言极是,公子乃质子,晋燕开战,你难保自身,不得不去。”褚蒜子道。 慕容宇毕竟只有十五岁,隐忍不住,泪流而下,又叩首道:“自三岁为人质,御前伴驾,勤读儒学,教习礼数,不通胡俗,送我军前谈判,燕国谁还认得孩儿,谁还会信我乃燕国王子?” 一席话说的褚蒜子略感心酸,说道:“自他记事之日,便在晋国教养,言谈举止,与汉人无二,说他是燕国质子,谁会相信。” “太后,”司马昱作揖道:“晋国善养质子,一十二载,优礼相待,事到如今,两国开战,不用人质,岂不可惜?” “这......”司马昱、庾希两人犹豫起来。 褚蒜子道:“哀家饱读史书,从未见过因质子停战修和,反倒是争霸天下,兄弟父子,自相残杀,无所不用其极。” 司马昱、庾希知道褚蒜子怜惜慕容宇,舍不得令其做人质送往前敌,两人也无话可说。 褚蒜子道:“前日上朝,不是说桓温请旨北伐么,哀家觉得,难得桓温毛遂自荐,就命桓温拜帅出征。” 一听桓温大名,庾希是讳莫如深,庾希作揖道:“太后容禀,桓温已掌荆襄兵马,再授其江东兵马,天下兵权,尽在桓温之手,即便太后信任桓温,满朝文武,也难信赖。” 褚蒜子道:“桓温兵再多,哀家觉得他反不了。” “太后!人心隔肚皮,忠奸两难知啊!” 褚蒜子镇定自若的掸了掸裙摆,说道:“哀家手上,还有一个质子。” “还有质子,太后指何人?”庾希诧异问道。 “桓豁。” 闻听桓豁大名,司马昱、庾希互看一眼,倍感不解,褚蒜子道:“桓温最疼爱之人,便是三弟桓豁,有这个质子做黄门侍郎,替哀家看门,桓温反不了。” “这.....” “手上的质子,该如何使唤,哀家比诸位卿家更明白,不必操心,传哀家懿旨,加封桓温为征讨都督,总管司州、冀州诸军事,全权出战。” “臣等遵旨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