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哀家此行,求佛祖授我淫邪戒,以断七情六欲,从此安心辅佐陛下,早日亲政。” 谢安眼中露出一丝惊讶,感慨言道:“女主天下,何其不易,草民料想,孤守宫廷之苦,远胜这野叟布衣寒食。” “还是小舅舅最知人心,隐居十载,何不早日出仕,随哀家回京,你我朝夕在朝,共辅政事......” 话到这里,谢安打断道:“太后勿忘,已受淫邪戒,清心寡欲,需经年修练,以戒铭心,以律严身,内外清净,方能安心辅佐陛下,非谢安可助。” 谢安道:“大晋朝廷,自东迁建康,臣族雄强,方有社稷延续,诸多士族,林立掌权,万不可使一族独大,只恐权大于天,危及皇位。” “小舅舅一语中的,正是哀家所想,只可惜舅舅隐居乡野,不能为朝廷所用。” “太后麾下,勇将谋士,英杰辈出,何必非谢安不可,满朝文武,皆可为太后所用。在草民看来,大晋所缺,并非能臣,而是少一个圣明君主。” 听了这话,褚蒜子点点头:“明白了,回京之后,哀家自会尽心竭力,辅佐皇儿,早日亲政,统一九州,不负大晋列祖列宗。” 谢安曾是褚蒜子心仪之人,一番攀谈,相得益彰。奈何君臣有别,不能带回朝中,攀谈半日,只得心怀不舍,告辞离去。真可谓: 春满雪融迟未干,佛前受戒断情欢。重逢仍隔君臣律,再会不凋松柏寒。 逐鹿诸侯掀瀑涌,镇朝柔骨荡波澜。今方一见别津远,遥思他年是翠峦。 回到佛堂,褚蒜子又上一柱高香,正跪在地上许愿,只见庾希、王羲之二人快步来到身后。 褚蒜子道:“哀家礼佛,何必非要此时打断?” 庾希道:“六百里快马,送来丞相急报。” “何事紧迫?” “镇西将军桓温参劾殷浩,请旨北伐。” “刚过十五,未出正月,桓温就急着出兵,让他候着。” 庾希道:“桓温这贼子,有先斩后奏之举动,太后不可大意。” “此话怎讲?”褚蒜子问。 “桓温已调集五万马步军,沿江而下,进驻武昌,这不是请旨北伐,而是逼朝廷降旨。” 褚蒜子长出一口气,不禁说道:“桓温真是脱缰野马,佛祖面前,不宜多言,回厢房说话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