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邓遐走到桌案,拿起奏疏看了一番,这才恍然大悟。邓遐道:“我等有眼无珠,不明真相,错怪将军,请桓将军治罪!” 见邓遐跪倒,桓温赶忙起身相扶,细看邓遐,这才叹道:“应远真猛将之姿,今战裙缝好,结线释嫌,桓某愿与将军共谋大事。” “桓将军不罪之恩,邓遐永志不忘!”大将邓遐单膝跪倒,再度叩拜,一员大将归降桓温,使桓温如猛虎添翼,真可谓: 结线释嫌缝战裙,得收猛将买人心。 恩怨错搭尤忘去,广纳豪强胜万金。 收拾了荆州叛军,桓温这才正式入主荆州,但拖欠军饷之事,却无着落。众人坐在帅堂,二弟桓云道:“欠饷之事,朝廷少有,何况又是荆州要地,此事太过蹊跷。” 桓温琢磨一番,说道:“度支尚书即便算错兵饷,也不会差额如此之大,必有人做了手脚,构害我桓家。” 桓秘问道:“兄长以为何人所为?” 桓温道:“听说我离京之后,庾希接任侍中一职,掌管天子机要,定是庾家改动文书,变了数目,才使军饷短缺。” “又是他们庾家,未免欺人太甚!”桓冲怒道。 “五弟不可冲动。”桓温道:“庾家权倾朝野,我自当亲拟一本,奏呈太后,让他庾家露露脸,看他庾冰老儿如何交待?”庾希任侍中,虽不是高官,却掌有文书机密,让桓温在荆州做官,如芒在背,难以自安,便连夜亲拟一本奏疏,派快船送往京师建康。 ...... 桓、庾两家为争荆州之地,暗怀不合,荆州叛乱闹得动静极大,桓温参劾的奏疏也送到宫中。褚蒜子跪坐案前,看过一遍,又看一遍,这时大太监灵高走到跟前:“启奏太后,谢尚、胜含奉旨入宫。” “传二位卿家来见。” 传话片刻,谢尚、胜含,一个是褚蒜子的娘家亲舅,一个王府旧臣如今做了黄门令,都是褚蒜子最可信赖之人。二人赐坐看茶,两人分坐左右。 蒜子道:“今日呈上两道奏疏,一道是桓温参劾庾希,修改度支,苛扣军饷;另一道是庾冰参劾桓温,治军无方,将士哗变。哀家没想到听政以来,一事未成,反到自生内乱。” 谢尚道:“桓、庾两家欺皇子年幼、太后女流,如此狂悖,皆因皇权暗弱,需有德高望重之人,相助太后,才能使桓、庾两家有所信服。” “丞相何充可算德高望重?” 谢尚道:“何充才能平庸,年老多病,桓、庾素来看不起也,算不得德高望重。” “尚书令诸葛恢,可算德高望重?” 谢尚道:“诸葛尚书,近来病重,称疾不朝,前日臣去探望,恐不久于人世。” “以舅舅之见,满朝文武,何人算得上德高望重?” “父乃一家最尊,君乃天下最重,太后主政,不如请国丈褚裒,辅佐太后,巩固皇权,可稳定朝纲。”谢尚道。 太后褚蒜子思来想去,心中最信赖之人,唯有自己的父亲,便同意了谢尚建议,加封国丈褚裒为卫将军、录尚书事,总领百官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