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庾冰匆匆来见,一看吴王妃褚蒜子在此,庾冰道:“家兄病重,岂好劳驾吴王妃,由我在此,早些歇着吧。” 蒜子道:“二舅一路赶来,风尘仆仆,车马劳顿,伺候大舅之事,孩儿自可侍奉。” “王妃在此,多有不便,老夫岂敢承受?”庾亮道。 褚蒜子笑道:“不便之事,到也好办,我让主簿把吴王请来。” “不可不可,万万不可。”二舅庾冰道:“吴王与王妃,金枝玉叶,贵为皇胄,哪有王侯侍奉臣子的道理?此事不可。” “有何不可,舅舅们操心战事,晚辈尽些孝道,也是应该。”褚蒜子转身,对房外的主簿胜含说道:“速去请吴王前来,今晚让殿下侍奉舅舅。”胜含便返回驿馆。 ...... 回到驿馆,主簿胜含再见吴王司马岳,早晨明明是跟着王妃前去,结果只剩胜含一人返回,司马岳问道:“为何主簿一人回府,王妃何在?” “国舅病重,王妃邀殿下同去,伺候国舅起居。” “国舅病重,关她何事?”司马岳又问“去了这么久,王妃可问到战事?” 胜含道:“王妃亲自为国舅把尿壶,侍奉左右,事无巨细。” “啊?”司马岳道:“这些腌臜之事,岂是王妃该做的?” 胜含道:“不仅如此,王妃还要请殿下前去,今晚侍奉国舅。” “王妃这是吃错了哪味药,到国舅那里做起仆从,成何体统?” 司马勋一旁劝道:“卑职跟随褚太守时,王妃才慧过人,诗书礼仪,教诲甚严,长幼尊卑,必然在意。” “长幼尊卑,无可厚非,但今为王妃,君臣有别,岂能伺候臣子?” 胜含道:“王妃为人,极为聪慧,殷勤侍奉国舅,自有其道理,殿下妻唱夫随,必得国舅厚待。殿下志在为天子平天下,能平天下者乃是国舅,王妃此举,乃‘欲取之,先与之’为殿下赚国舅。”一番规劝,司马岳这才转过弯来,想想几个舅舅权掌天下,自己恐怕有一身大志,无国舅相助,也是枉然。 “好,就依着王妃。”司马岳不禁言道:“本王侍奉舅舅,又有何妨,速去备马。” 主簿胜含备好马匹,一路叮嘱,已是日落时分,到了江南行营都督府。司马岳来到房中,见褚蒜子正在给大舅庾亮叠衣裳。司马岳依照胜含叮嘱,赶忙作揖扑倒,恨不得挤出眼泪,说道:“舅舅,外甥晚到一步,没想到病成这般地步。” “老臣惭愧,还让吴王再跑一趟。” “舅舅说哪里话,先让二舅歇息,今晚我夫妻伺候便是。” 吴王夫妻如同庾亮膝下一双儿女,人前人后伺候起来,让国舅庾亮是感激涕零,不知所措。这才引出: 自古病来尽孝难,权谋何故念亲欢?冲天一怒难成事,孝悌敬恭暖席寒。 仰仗权威谋已定,心通甥子泪尤酸。口诛笔伐朝堂怒,吴王一言避凶澜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