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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颓然吸烟，一支接着一支。他的被烟熏出了眼泪，顺着脸颊缓缓流淌。泪水由嘴角渗入口中，酸涩的。

    天刚大亮，陈俊杰就瞬移到了欧阳家。欧阳正国醉卧在沙发上，怀里还抱着白玉酒瓶。

    “爷爷。”陈俊杰轻轻的推了推满身酒气的欧阳正国。老头儿睁开浑浊无神双眼，看是陈俊杰在身旁，撑着沙发想坐起来。

    陈俊杰立马伸手去扶，却被老头儿一把甩开，“我还没有老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，对不起。”陈俊杰满心愧疚地说。

    啪！欧阳正国狠狠一个耳光刮在陈俊杰的脸上，喝骂道：“小子，你唯一做错的一件事，就是道歉。”

    陈俊杰楞住了。欧阳正国的话再明显不过了，他没曾怪过他。尽管欧阳胜男惨遭毒手他有无法开脱的责任。

    欧阳正国知道陈俊杰一直都在深深自责着，拍拍身旁的沙发，示意他坐到身旁。然后，他长叹一声道：“哎，如果你把什么责任都自己身上揽，你会活的很累。如果每人都像你这样，这个世界绝对再也听不到欢声笑语。我是否要为我孙子的牺牲负责呢？不是我将他送进军队，他现在肯定还活着吧。”

    按着陈俊杰的肩膀，站起来。他又道：“这都是命。半点不由人。俊杰啊，爷爷老了，真的老了。但是你还很年轻，不能整天活在自责和悲痛中。你要走出来，真正的走出来。你要笑看人生，笑看世界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爷爷，我想哭。”陈俊杰跟着站了起来，双眼发酸，声音哽咽道。

    欧阳正国张开双臂熊抱住陈俊杰，“只此一回，下不为例。”

    哇的一声，陈俊杰放声痛哭起来。像是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似的。不，他丢的不是玩具，而是几个最亲近的女人。几条活生生的生命。

    哭的痛快，哭的歇斯底里，哭的彻底。

    “爷爷，想吃你做的菜了。”陈俊杰抹去泪水，笑着对欧阳正国道。老头儿狠狠点头，拉着陈俊杰就往外面走，“我们爷孙俩一起买菜去。”

    跟着欧阳正国来到附近的华联超市，陈俊杰推着小货车东张西望着。突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，“爷爷，我遇到个熟人，过去打声招呼。”

    欧阳正国正在挑选蔬菜，头也不抬的应声道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陈俊杰急步向化妆品专柜区走去。一个俏丽的女孩儿正在手背试涂粉底，猛然转身警觉的看着满面怒容的陈俊杰，“别用那仇恨的眼神看本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跟我出去。”陈俊杰很是霸道的拦起苗可无的手，大步向超市外面走去。他不仅要问清楚她的身份，更要问清到底是不是她对欧阳胜男等人下的毒手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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